Mac OS 9與Mac OS 9中文版中文輸入法體驗

馬拉一個錘子

2020年11月，Tim Cook在綫上發佈會中揭曉了Apple新的重磅產品——MacBook Pro with M1 chip。這款產品標誌着MacBook系列邁開了從Intel遷移到ARM平台的第一步。

為了遷移，Apple做了大量準備，他們通過Rosetta 2以及Fat Binary等技術解決了兼容性問題。事實上，Apple在遷移上駕輕就熟，這是因為Apple做這種驚險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。也許很多人已經知道，在2005年，Apple就曾着手從PowerPC平台遷移到Intel平台上。這還不是全部，在1994年，Apple從Motorola 68000平台上遷移到了PowerPC平台上。2001年，Apple從Mac OS 9遷移到了Mac OS X（現名macOS）上。雖然Mac OS 9到macOS的遷移不涉及芯片轉換，但其驚險程度恐怕並不比芯片遷移更小。本次的故事，就要從Mac OS 9上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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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是遷移？

相信許多人看到上文會有疑問。Mac OS 9到Mac OS X不就是一次簡單的系統升級嗎？

1999年發佈的Mac OS 9及其前任被統稱為Classic Mac OS，事實上，Classic Mac OS和Mac OS X除了名字相同，界面有一些相似以外，幾乎就沒什麼關係了。Mac OS X利用一種被称為“Classic Environment”的技術來運行為Classic Mac OS編寫的應用程序，到了Mac OS X Tiger(10.4, 2005年)时，搭载Intel芯片的機型就已經無法運行Classic Mac OS的應用程序。
而到了Mac OS X Leopard(10.5, 2007年)時，Apple將Classic Environment從Mac OS X中移除，從此Mac OS X再也無法運行Classic Mac OS上的應用程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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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要遷移？
既然如此，為什麼要冒着巨大的風險遷移到Mac OS X上呢？這就要從Classic Mac OS的歷史說起了。

1984年，Macintosh和它的操作系統只被設計為一個單用戶、單任務的系統。這樣可以極大地簡化硬件開發的難度。然而，這造就了後來的一系列問題。由於會假設同一時間內只運行一個程序，工程師就會忽略掉可重入性。可重入性是指一個程序可以在任意一個點被中止，做一些其他事情，然後回到原任務。以Classic Mac OS的一個API，QuickDraw為例。這意味着操作系統可以將狀態信息存儲在內部，比如窗口的當前位置等信息，因為只有當前運行的程序會更改這些信息。再進一步，工程師將大部分的狀態信息留在了應用程序內，而非在QuickDraw內，這樣就無須將這些數據在應用程序和庫之間進行複製。QuickDraw通過尋找應用內的已知位置來找到這些數據。

結果，這種類型的內存共用觀念導致了程序崩潰和電腦崩潰。如果一個程序往這些共用區域內寫入了不正確數據，會導致QuickDraw崩潰，結果整台電腦都會崩潰。同理，QuickDraw中的一些問題也會導致它向這些程序內覆寫一些數據，又會導致崩潰。

另外，Classic Mac OS還缺乏內存保護功能。MMU技術保證了程序不會不小心向其他程序的內存空間內寫入數據，提前準備的共享內存可以讓數據可以在不同的庫之間傳遞。然而，Classic Mac OS沒有這種意義上的共享內存觀念。應用程序和操作系統同時共用所有的內存，崩潰成為家常便飯，在1990年代中期，Mac因其經常性的崩潰而惡名昭彰。

大約同期Microsoft所推出的Windows 9x系列也只有很有限的內存保護功能。以下的C代碼會讓整個系統出問題（可能會藍屏）：
int main() {
    int* p = (int*)0x00010000;
    p += 1;
    *p = 0;
    return 0;
}
但是1993年推出的Windows NT家族（包括我們今天看到的Windows 11也是Windows NT家族中的一員）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內存保護，Windows NT最初只用於服務器，後來才取代Windows 9x成為也面向家庭用戶的產品。

於是，從1994年3月起，Apple開始研發新一代的操作系統，內部代號為Copland。
Copland通過一種名叫“Blue Box”的環境來提供應用程序服務。這樣，如果程序crash掉，導致的最壞結果也是Blue Box炸掉而已，不會影响到整個系統。

然而，Copland開發進度缓慢，一再跳票。被雇來救火的Ellen Hancock意識到這個項目永遠也不會完成，於是她決定停止開發Copland，繼續原有的Mac OS Classic產品綫，然後向外界購買一個操作系統。由此，Mac OS Classic得以續命到2001年，而Apple最終選擇了購買NeXT公司。Steve Jobs和NeXT公司一起回到了Apple，同時Apple還獲得了NeXTSTEP操作系統。NeXTSTEP操作系統成為了Mac OS X的基石。因此，Mac OS X在技術上和Classic Mac OS是沒什麼關係的。

直到今天，如果我們使用Objective-C開發Mac OS X（macOS）和iOS應用程序，我們還是要大量地用到許多命名以“NS”开頭的類，例如NSString、NSDictionary、NSData、NSArray等等。而NS正是NeXTSTEP的縮寫。

OS X是一個全新的開始。它帶來了搶佔式多任務、內存保護等Apple夢寐以求的新特性。iOS也基於它。2007年，Steve Jobs在Macworld 2007上說：“iPhone runs OS X.”可以說，沒有Mac OS X就沒有今天的Apple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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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c OS 9安裝

相信許多人是在Mac OS X時代才開始使用Apple的產品，而今天，我們要體驗的就是与OS X完全不同的Mac OS 9環境，以及上面的中文輸入法。

英文版本的Mac OS 9並不提供中文輸入法。英文版Mac OS 9預設無法顯示中文，都會顯示成問號。我們這裏以中文版Mac OS 9開始講解。

在Mac OS 9時代，Apple還在使用PowerPC，因此我們無法使用虛擬機來運行它。我們需要使用QEMU這個模擬器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如果你現在在用ARM芯片的Apple電腦，那麼你也可以以QEMU模擬Windows 7等系統。至於Windows 10和Windows 11，它們都有ARM版本，用虛擬機更快。注意，模擬的效率比虛擬的效率要低得多。
首先，我們打開終端，鍵入下列命令：
brew install qemu

如果你沒有Homebrew，則需另外安裝，在此不表。

安裝完成後，新建一個文件夾，用來存放Mac OS 9的虛擬硬盤。例如我就以os9為名建了一個文件夾。

用終端進入，然后輸入以下命令：
qemu-img create -f qcow2 os9tc.img 1G

然後以準備好的Mac OS 9中文版iso啓動：

qemu-system-ppc -L pc-bios -boot d -M mac99 -m 512 -hda os9tc.img -cdrom 你的鏡像位置 -device usb-mouse -device usb-kb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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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我們的光盤啓動就完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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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看到了Mac OS安裝的選項。但是不要急着點它，因為我們的虛擬磁盤尚未被格式化。
因此我們需要使用“工具程式”中的“磁碟設置”來配置磁盤。



我們選擇“未初始化”，點擊初始化。



初始化成功後，我們選擇檔案→結束，關閉磁碟設置，然後才能開始安裝。



Classic Mac OS關閉窗口的按鍵是窗口左上角的小方塊。至於右上角那兩個方塊，則是改變窗口形態用的。Mac OS X則是改成了我們熟知的紅綠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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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可以開始安裝了。





安裝結束。



光盤裏還提供了Adobe Acrobat Reader。不過我們現在是時候進入系統了，因此我們要先關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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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機完成，回到終端，在終端裏輸入
qemu-system-ppc -L pc-bios -boot c -M mac99,via=pmu -g 1024x768x32 -m 512 -hda os9tc.img -device usb-mouse -device usb-kbd
系統開始啓動。



進入系統。



我們會注意到中文輸入法預設是倉頡。我們先完成設定輔助程式，然後再來看看輸入法。



首爾在那時還是被稱作漢城，時代的眼淚。

然後我們來看看輸入法。



可以看到Mac OS 9提供了多種中文輸入法。注意，繁體中文版和簡體中文版提供的輸入法是不同的。

中文輸入法裏面有一個“密碼”。“密碼”其實就是英數輸入模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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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輸入法測試（一）

為了方便測試中文輸入法，我們打開未命名→Applications→SimpleText。這是一個簡單的文本編輯器。

我們會發現，Mac OS 9的倉頡輸入法和微軟倉頡一樣無法以“手日土”輸入“捏”字。只能以“手竹難一”輸入“捏”，而且系統的Taipei字體會把“捏”顯示為“手竹難土”的字形。



和Mac OS X一樣，Z被作為萬能鍵使用。

“產”也只有按“産”字形取的“卜竹竹手一”編碼。“卜大一竹一”為空碼。



但是“睾”的編碼與微軟倉頡不同。微軟倉頡的“睾”為錯碼“竹田土廿戈”，而在Mac OS 9上，這個編碼是正確的。



文本buffer，虛綫上加倉頡字母。像極了Windows 10。（下圖上為Mac OS 9，下為Windows 10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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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會發現，輸入“卜竹一月金”只有“頻”，沒有“顏”。
“顏”去哪了？難道Mac OS 9內置的倉頡缺字嗎？

原來，Mac OS 9的倉頡按照官方的排重規則，重碼字在前加一“X”，若超過五碼，則略掉最後一碼。因此“顏”只能以“X卜竹一月”打出，“卜竹一月金”只有“頻”候選。

同理，“佑”只能以“X人大口”打出。

Mac OS 9的倉頡無法以“ZX??”和“YYY??”輸入符號，而要以鍵盤上的符號來輸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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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麼，Mac OS 9的倉頡究竟是第幾代倉頡？我們來試一試。
我們會發現，“鬼”既可以通過“竹戈”也可以通過“竹山戈”打出。搞笑的是，在這裏，“竹戈”編碼又提供了兩個候選，可以選重碼了。其實，這種有些必須要用X選重，有些不用的情況在macOS中也有。例如簡體的“郑”只能打“X廿大弓中”，“廿大弓中”沒有“郑”候選。但是“顏”和“頻”在macOS中都有候選。



我們繼續試編碼。我們會發現，“兔”有“弓山戈”和“弓日竹戈”兩個編碼。
“乍”有“X竹尸”和“人尸”兩個編碼。
“非”有“中一卜卜卜”和“中一尸卜”兩個編碼。
“面”有“一田卜中”和“一田尸中”兩個編碼。
“摩”沒有“戈木木手”編碼，可以肯定不是二代倉頡。
“魔”只能用三代的“戈木竹戈”而不能用五代的“戈木竹山戈”編碼打出。
但它也不完全支持三代倉頡，因為“蝦”只能用“中戈口尸水”而無法以“中戈口卜水”打出。
“膺”有三代的“戈土月”和五代的“戈人土月”兩個編碼。
“應”又變成只有五代的“戈人土心”，沒有三代的“戈土心”編碼。

因此，我們可以得出結論，這個碼表是三代與五代的混合。之所以不說這個碼表“兼容三代和五代”，是因為有些字如“魔”只有三代編碼沒有五代編碼。也有“蝦”、“應”字只有五代編碼而沒有三代編碼。

三代與五代混合同樣在Mac OS X上出現，而且 “魔”同樣是只有三代編碼沒有五代編碼。有些人可能會認為，Mac OS X和Mac OS 9使用同一份碼表，這沒什麼奇怪的。但事實上，Mac OS X與Mac OS 9使用的碼表是不同的。Mac OS X早期的倉頡是五代編碼，在一些字形上與Mac OS 9上的不同。“面”只有“一田尸中”沒有“一田卜中”，“並”只有按不同字形取碼的“廿廿一”，沒有“廿廿金”，與Mac OS 9相反。而獨獨“魔”字只有三代的“戈木竹戈”沒有五代的“戈木竹山戈”。直到Mac OS X Mavericks(10.9, 2013年)中，Apple才重新加入了三代編碼，而“廿廿金”也在Mac OS X的某個版本中被重新加入了。
筆者的猜想是，在Mac OS X發佈後，Apple的工作人員以原來碼表為基礎，刪去了三代編碼，並將一些他們認為不是五代的編碼，如“並”取“廿廿金”，修改成他們認為是五代的編碼。儘管“並”取“廿廿金”還是“廿廿一”只是字形不同導致的，並非版本不同導致的（也有可能Apple的工作人員錯誤地認為“业去掉底下一橫”在五代中是“廿”的輔根）。而“魔”成了漏網之魚，一直延續到現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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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c OS 9的倉頡也有查碼功能。我們點擊右上角的筆形圖示，然後就能選擇查碼。





但是這個查碼有缺陷，一字多碼的情況，只能查到一个碼。比如“兔”只能查到“弓日竹戈”。

碼表的字形兼容上，“監”可以通過“尸戈月廿”和“尸一月廿”打出來。“麻”支持“戈十金金”和“戈木木”，然而“摩”的“戈金手”編碼依然欠奉。“黃”只有“廿田金”編碼。“圖”只有“田口十田”沒有“田口卜田”編碼。

關於字集，這個倉頡的碼表應是BIG5字集，沒有收錄BIG5以外的字集，包括“猪”等位於HKSCS的，被一些教材稱為“香港字”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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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便一提“簡易”，也就是速成。Mac OS 9中的簡易在輸入完兩碼後並不會自動彈出候選單，而是要手動按一次Space。在選單中，Space一次，候選位就向右移一次。
我們會注意到“人十”無法在簡易中打出“午”。還記得我們之前提過的X排重嗎？沒錯，簡易中的“午”要輸入“X十”。天啊，太愚蠢了。雖然能理解這個編碼的來源，但是，在簡易的輸入環境下，“什”後面跟着一大排重碼字，然而它們都無需加“X”可直接選字，獨獨“午”不能，實在是太愚蠢了。



Mac OS 9中簡易重碼的排序與Mac OS X中“繁體速成”的排序基本上還是相同的。以今天的macOS 12.1中內置的“繁體速成”為例，除去多收的字，“田中”重碼的排序與Mac OS 9中的完全一致。






注：倉頡和速成本無分簡繁，不過macOS在某個版本之後將速成和倉頡分為“繁體速成”、“廣東話速成”、“繁體倉頡”和“廣東話倉頡”幾種輸入方式。繁體版本和廣東話版本在收字上一致，惟排序與聯想詞存有差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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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我們看看大易。

根據大易官方的說法，其於1998年9月“與美商蘋果電腦簽約，延續授權MAC OS中使用大易輸入法”。因此大易在Mac OS Classic中內置的時間應是更早。Mac OS X继续内置大易输入法，然而到Mac OS X Lion(10.7, 2011年)时，不知是Apple的大砍刀又癢了，還是因為協議到期，Apple移除了大易輸入法。從此以後大易輸入法就不再在Mac OS X中內置了。而iOS更是從未內置過大易輸入法，這可能是協議問題，也可能是Apple認為大易用戶太少沒有必要內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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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Mac OS 9中內置的大易名稱為“大易（詞庫版）”，然而，筆者在測試幾個詞組後，並沒有發現它能打詞。

首先，我們來看看大易是幾碼的。大易分四碼、三碼、二碼版本。二碼版本類似速成，但是官方版本可以依靠人工智能連打，在這方面它更像雙拼。然而，二碼版本由於開發難度原因，現在不再販售了。如今販售的大易8.0分別有三碼版和帶詞庫的版本。
而三碼版本其實都是能兼容四碼打法的，因此可以把三碼視作無數個三簡。經測試，Mac OS 9中的大易是三碼版本，兼容四碼打法。例如，“便”可以以“人一水”和“人一日水”打出。



Mac OS 9中的大易似乎是依靠空格移動候選選字的。被稱為快速鍵的幾個鍵無法用於選字，而在Windows版本中是可以的。

詞組方面，筆者嘗試了“日本”（日木一）、“門口”（門口）、“這樣”（言金木水）等幾個常用詞組，都沒有打出來。筆者懷疑這是不是真的詞組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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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c OS 9中文版並沒有內置行列輸入法與嘸蝦米輸入法。
行列輸入法可能是因為用戶太少，沒有得到Apple的重視。雖然行列輸入法在其推廣期，曾經鼓勵粉絲去請求Apple內置行列，然而無論是Classic Mac OS还是后来的Mac OS X或是iOS都沒有內置過行列輸入法。
嘸蝦米輸入法顯然是因為官方認為將版權授予給Microsoft或是Apple得到的利潤不夠高。大易輸入法為了推廣，將大易四碼授權給Microsoft，得到了一筆不是很高的授權費，然而這次授權影響了大易四碼的銷路，後來大易官方不得不再推出三碼版本以求差異化競爭。嘸蝦米顯然不想走這條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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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輸入法測試（二）

以上就是繁體中文版Mac OS 9的中文輸入法測試了。接下來，本文將簡單地測試簡體中文版Mac OS 9中的輸入法。我們先安裝簡體中文版Mac OS 9，在此不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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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c OS 9 簡體中文版內置一個“Beijing”中文字體，與繁體中文版內置的“Taipei”字體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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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我們來看簡體中文輸入法，簡體中文輸入法的圖標看起來…很…紅色。
默認的中文輸入法是五筆。



Mac OS 9簡體中文版內置了五筆、五筆畫、ABC標準、區位、羅馬和密碼幾種輸入法。
筆者並沒有察覺到“羅馬”和“密碼”的差異，輸入結果都是英數。

需要注意五筆型和五筆畫的區別。五筆型是王永民發明的輸入法“王碼五筆”，而五筆畫就是筆畫輸入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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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先看五筆型輸入法。



“靥”在Mac OS 9的五筆型輸入法中的編碼是“DDDL”而非“DDDD”，“蔻”的編碼是“APFL”而非“APFC”。五筆86版為了避免重碼，將少數字的末碼修改成“L”（大一統版本的五筆86版的“蔻”已經改回“APFC”但“靥”仍是“DDDL”），而Mac OS 9上的五筆型輸入法完全地體現了這一點。
據筆者之前的使用經驗，一些第三方五筆86碼表會將這些字的編碼改回原來的編碼，但是Mac OS 9中的五筆輸入法顯然沒有這麼做。
“Z”鍵是萬用鍵，例如打“DDDZ”會有如下的候選。



可以看出Mac OS 9中的五筆輸入法是有詞組的。